消息有错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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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杂院,是真的破烂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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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的砖瓦破得都缺角、开裂了,颜色不是灰就是黑,旧得脏得看不出来本来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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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搭着几根绳,绳子上晾着几件黎锦没见过的衣服,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家人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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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正在黎锦发呆的时候,一个中年女人端着像是洗衣盆的东西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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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认识黎锦,黎锦却不认识女人,黎锦有些窘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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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不记得我了?”女人看看黎锦,笑道,“我是徐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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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这才想起,家里原是有个管事妈妈,姓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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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向来好静,不喜欢与人多交往。年纪幼小时尤其如此,家里有几个下人几乎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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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妈因为是个管事妈妈,黎锦就算再怎样糊涂,也多少记得管事的名字,才能想起徐妈来。一般的下人,就算报上名字,她听了大概也是茫然无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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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见了徐妈,黎锦更觉羞惭难当。她有心向徐妈打听家里的事情,却又恐怕听到不想听的消息,一时间只觉得愁肠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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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妈道:“大小姐回来了最好。我们上上下下都念着大小姐,想大小姐什么时候回来。富贵贫穷都无所谓,一家人团聚了就好。大小姐想问什么便进去问吧,我这一盆洗好的衣服还急着往外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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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锦道:“我知道了。徐妈你赶快走吧,别耽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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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妈答应一声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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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黎锦心中是喜中有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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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的是黎氏将军府虽然败落了,奴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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