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黎双腿虚软,虽然害怕,脑子还没忘记转,从刚才那句话想到他突然发疯的原因:“谁?颜清?”
付云霄没理他,侧眸朝刚才的方向瞥了眼,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空无一人,雪地上徒留下一片被践踏的凌乱脚印。
沉默几秒,脸上流露出索然无味的神色,将烟蒂重新咬回嘴里,看一眼还贴着树干战战兢兢的姜黎,笑着拍拍他肩膀上的落雪。
“走了。”
语气轻飘淡然,身上刚才那股子阴鸷气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姜黎:“……”
真是靠了。
在山里呆了两天,学生们基本上都完成了自己的作品,还在酒店泡上了舒服的露天温泉,第二天下午就都心满意足地踏上了回程的大巴。
迟雪洱玩得也算是尽兴,但也仅限于第一天刚来的时候,外出的喜悦和美丽的雪景冲淡了最近陆熵不在家带给他的落寞。
可到了晚上,他兴致勃勃地把自己的画拍给陆熵看,却隔了一整晚才在第二天早晨收到一个“画的不错”的简单回复。
迟雪洱的心情也已经从昨晚的兴奋,期待,忐忑,最后变为现在的沮丧。
临走前几个小时,颜清又拉着他去附近的景区参观,他在过程中却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回程的大巴车开到一半,迟雪洱就渐渐感到身体开始向他传达不太好的信号,疯玩了两天,他的血条终于还是耗尽了,疲惫感像座沉重的大山压在身上,只感到手软脚软,鼻息的温度也有一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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