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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雪洱是被腹部一阵熟悉的绞痛疼醒的,睁开眼睛迷糊半晌,昏睡前的记忆才缓缓复苏,看到被角下透进来的微弱光线,才意识到天似乎是亮了。
掀开被子,虚软的手臂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来,这一夜是怎么熬过来的迟雪洱已经不想去回想了,只记得后来他应该不是主动睡过去,而是恐惧和伤心交加,精神高度紧绷压迫,被迫失去了意识。
这对当时的他来说应该也算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