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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然在原地勾了个笑。
席秉渊与他的默契程度在某些程度上的确当得上一句灵魂伴侣。
“对了。”席秉渊像是忽而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从平板中抬眼,一双灰眸直直地望向江然,其中存有一片不为人知的浓稠郁色,“沈臣豫……怎么说?”
他引荐了江然去沈臣豫那里做信息素和腺体相关的检察,事后沈臣豫也简短地与他交流过两人面诊的结果,按照沈臣豫的说法是一切都很顺利,中规中矩、没有异常。
但他直觉自己这位素来性格顽劣的恶友可能并没有与自己说清全部真相,毕竟他做缺德事也不是没有先例。
因为他能感受到江然从沈臣豫那里回来以后的改变——虽说细微,但确有所变。
江然闻言,手指无意识地蜷起,他垂下眼睑盯着自己苍白的指节,下意识抿了抿唇。
见状,席秉渊危险地眯起眼,灰色的眸里有光闪过。
江然在状态差的时候,就会给人这样一种仿佛是恍惚了心神一般的钝感。
“他……他很专业。”过了一会儿,江然像是才听到一般,只作个没事人,开了口。
答非所问——躲避的姿态很明显。
席秉渊目光冷凝,微微闪了闪。
江然这样故作无事的模样,反而正是他最有事的模样。
“我不是在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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