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青长慢慢走到女皇身前。
女皇端详着这张陌生的脸,展颜道:“倒是我枉做恶人了。”因为一念之差将人逼去边城受了三年的苦,女儿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时时记挂着。
又问他:“你敢向我坦白,就不怕我拦着你们在一起?”
虽无血缘,可他是她的弟弟,而阿秀是她的女儿。
齐青长垂眼道:“还请陛下成全。”
女皇笑了一声,听到这个称呼便知道了他的意思——他不会做回辜时川,只想做齐青长。所以没有“长姐”,只有“陛下”。
想得倒是美。她故意板起脸道:“自欺欺人。”
“阿秀必然也早就知道了吧。但她却信不过我这个做母亲的,不敢同我坦白,宁愿你去边城吹风受罪。”
齐青长说:“是我当时还没有恢复记忆。”
女皇见他手上捧起一根竹条,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南秀还没有踏进宫殿便从宫人口中得知母皇要罚齐青长,急忙快步走进来,迎面撞上母皇促狭的视线。
“来得倒是快。”
南秀心口砰砰直跳,环顾四周找人,又问:“您为何要罚他?”
女皇久病后难看的脸色都变得红润了一些,喝茶一样喝着药,说:“这原本就是他欠下的。”
当年她就觉得这臭小子看阿秀的眼神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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