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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春日的阳光像融化的黄油,均匀地涂抹在杜乐丽园的铸铁桌椅上。桑疏晚正用银叉将焦布丁上的壳敲出细碎裂痕,手机在桌布下震动时,她指尖还沾着黏腻的甜浆。
“是小周。”爱丽丝的墨镜滑到鼻尖,露出眼尾那道锐利的弧线,涂着祖母绿甲油的手指在平板电脑上敲出急促的节奏,“狗仔拍到你上周在医院的照片,配文说你流产后抑郁就医——桑霁月工作室半小时前转发了。”
银叉“当啷”落在瓷盘上,焦碎渣溅在桑疏晚手腕的纹身贴边缘。那是朵半谢的红玫瑰,三天前她和爱丽丝在玛黑区纹身店随手挑的图案,此刻正随着她攥紧的拳头扭曲变形。
“她上个月在慈善晚宴抱着我哭的时候,”桑疏晚盯着远处慢跑的金发女郎,声音像冻过的香槟气泡,“说什么‘当年年少不懂事,姐姐别恨我’,睫毛膏都哭在纪梵希高定上。”她突然抓起冰美式灌了一口,冷凝水顺着杯壁流进掌心,“现在倒好,直接给我编出个私生子剧本。”
爱丽丝的手指骤然停在屏幕上。作为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十五年的金牌经纪人,她记得清清楚楚:半个月前桑霁月团队主动递来和解橄榄枝时,桑疏晚盯着对方送来的道歉信,指尖在“彻夜难眠”四个字上摩挲了整整十分钟。此刻看着艺人捏紧咖啡杯的指节泛白,她突然伸手按住那只冰凉的手。
“先别碰国内热搜。”爱丽丝抽出湿巾帮她擦掉手腕的渍,语气像在处理当年某顶流劈腿的公关危机,“我让法务部查了,医院照片是从vip通道监控泄露的,刚好卡在你陪张阿姨复查的时间点——”她墨镜后的眼睛眯成刀锋,“桑霁月团队买通护工的时候,大概没想到你会用假名挂号。”
桑疏晚突然笑了,指腹摩挲着杯壁上的水珠。三个月前她确实在私立医院待了三天,不过不是为了所谓的“流产”,而是陪患阿尔茨海默症的张阿姨做康复训练——那是她刚入行时被骗签“卖身契”,唯一替她说话的经纪人张姐。
“需要我现在联系国内团队发声明吗?”爱丽丝的平板电脑已经切换到邮件界面,“带不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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