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谢裴轻轻阖上了棺盖,他说:“我准备回家了。”
香喜有些失落:“是回天奎吗?那小奴以后就不能侍奉将军左右了。”
傅徵笑了:“你要侍奉好陛下。”
“可是……”香喜抿了抿嘴,“可是,将军,您要回天奎,为什么不把画月也带走呢?”
“画月啊……”傅徵无声地叹了口气,“画月太沉了,我实在是拿不动,把它留下……留下给祁二公子,啊不,给威远侯吧。当初说好了给他的,只是不知他现在还愿不愿意要了。”
香喜不说话了。
傅徵靠着谢裴的棺椁,缓缓坐了下来,他说:“你回去吧,我今日在这里待一夜,明日就能走了。”
见香喜仍立着不动,傅徵只好又说:“我对先帝和敦王有好多话要讲呢,等讲完了我再走。”
香喜徐徐一拜,离开了飞霜殿。
傅徵有什么话要对谢悬和谢裴讲呢?其实他一句也不想说——至少,当这两人都活着时,他一句也不想说。
可是现在人死了,傅徵的话自然也多了起来。
他说:“谢青极,你后悔不后悔当初在万寿宫里,遇到了我?”
他又说:“我之前是后悔的,后悔那时不该救你,不该帮你,不该相信你。可是后悔没有用,我们已经走到今天这一步了。”
是啊,后悔有什么用?
毕竟两人曾经也有快乐的日子,在广袤的草原上,在巍峨的白石山下,在澄澈如明镜的呼察湖边。
那时的傅小五就觉得自己是话本里写的千里马,而谢悬就是赏识了他的明君,两人相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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