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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肋上按去,祁敬明摸到了两处断骨。
可没等祁敬明下针,倒在被褥间的人忽然一翻身,伏在床头,把晚间喝的酒和着血吐了出来。
“他是怎的带着这么重的伤,又饮了那么多的酒?”祁敬明眉头紧锁。
祁禛之手足无措地立在一旁,他知道傅徵中毒后酒量很差,还知道傅徵虽然身子和酒量一样差却还是时常忍不住要喝,可他过去却从未在意过,甚至不曾把孟寰当初嘱咐自己看着此人不要喝酒的话放在心上。
“他……是不是用了化骨丸?”等人把胃里的东西吐空了,祁禛之这才低声问道。
祁敬明神色一滞,立即拉过傅徵的腕子把脉,没过半刻钟,她脸色就快和床上的人变得一样难看了。
正巧这时,钟老夫人也到了。
这夜傅徵先是呕血不止,后又高烧不退,折腾了一宿,总算是安稳了下来。
祁禛之从傅徵的衣带间找到了装化骨丸的小盒子,里面还余三颗,不知傅徵是不是准备带着这仅剩的三颗上路回天奎。
毕竟,就靠他现在这副身子,恐怕是做不到活着走完那一路的。
“拿出去烧了。”见白银立在一旁,祁禛之随手把化骨丸丢给了他。
白银却捧着木盒不动:“二哥,这是将军的东西。”
祁禛之不说话,沉着脸坐在榻边。
傅徵依旧昏沉沉地睡着,他很安静,有时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见,只能看到胸口微弱的起伏,和时不时颤动一下的眼睫。
祁禛之握住了他搭在床边的手:“你为什么连句话都不跟我说就打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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