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雪下 第11节

萱萱所说，像一个贪食者。也因为他贪食，钟笛一度不相信他在异国他乡能忍耐住寂寞，为她守身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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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的这句话，加重了钟笛心中被他扒皮挫骨的难耐。她也没想到，时隔五年，她的自尊心会在他面前只增不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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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那些日记里，凌程几乎被她描述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混球。她只记录他的坏，半分不写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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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个记录的时间点都在他们大吵或者进行不愉快的亲密关系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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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惊觉，她的日记带给他的伤害力，或许跟她出轨一样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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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推开凌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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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程站稳后，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既觉得可笑又感到荒谬。他不确定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再次得到验证，她是真的一点也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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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是那只不愿意沟通，不愿意倾诉，更不愿意拿出全部真心的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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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通电话里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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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完那通电话才是凌程做的最坏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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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笛下楼后，看见江正昀的车仍停在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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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没走？”方才道别前，江正昀说他要回南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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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处理好了吗？”江正昀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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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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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救人了吗？”江正昀想起她刚刚担忧的神情和略显慌乱的状态，无法想象她那天救爷爷的样子。做穿刺哪能这么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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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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