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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这么容易的事。
知青院那个团体,只有大伟脱离了出来,之后新知青并拢老知青,那个扭曲的小团体与当地人隔离开来,自形一个小天地。
大伟观察过,同封建制度差不多,分几个层次,最下层的既出钱又出力,中间那层冷眼旁观,上层审判。
很不幸,那位与他挑过水的男知青,成了最下层。
刚来时还有几分心机和豪言壮语,最后泯灭于地里的农活儿和知青院的“团队”意识,活得像行尸走肉。
知青院最底层不是没人想过逃出去,去揭发!
可,有什么证据吗?物证,人证?
以及,当局者说得清他们具体什么情况吗?
就连大伟发现其中端倪,也是父亲灌输过反自尊心打压、反旧时代封建阶级制度的知识,才看出来的。
他知道。
但为什么要说?
他刚来就被下绊子,当然是得这些新知青彻底融入后,再以同样的罪名揭发。
他也不怕报复,毕竟工作名额落实,只差开介绍信和转户口了。
还有一个隐患。
那位乔宝儿。
抢了母亲原本的人生,光是那么点代价怎么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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