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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给狄明洄反应的时间,他接着道:“不想你谈恋爱,不想你结婚,不想你有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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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哭了,抽噎着,声音骤然小下去:“我觉得自己真的有病,很不讲道理,有时候觉得你管我太多了,有时候又希望你能一直管着我。只要想到也许有一天你真的不再管我,而是转身去关心别人,我就好难过、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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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着哭嗝,邹却从未见他这般狼狈:“哥……我希望你永远看着我,只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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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断断续续说了很多,诸如讨厌死了哥哥交往过的每一个人,诸如大多时候自己只是故意不听话想引起哥哥注意,诸如其实很享受哥哥为自己焦头烂额的样子,想要在哥哥这里做一辈子的麻烦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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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明洄注视着他,默默听着,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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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这样。”他说,“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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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抒愣愣地回看,对自己不知不觉吐露出的心里话感到无比羞耻,低下头盯着拖鞋鞋面看,被狄明洄轻轻拍了拍大腿:“以后在想什么都及时让我知道,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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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一下,郑重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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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狄明洄还会问自己更多话,没想对方竟然直接终止了这个话题,满眼笑意地问他:“现在有心情下楼吗?跟我一起去楼下拿给你订的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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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刻曹抒忽然发觉,总是嘻嘻哈哈、被周围朋友当活宝的哥哥,其实很温柔、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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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一次用力点头,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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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俩一前一后地出门了,屋内只剩邹却和徐栖定。他们这当观众的也总算松口气,不用再刻意装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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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却问身边的人:“你觉得感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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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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