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p;“……我要是打算杀了你，就不用把你关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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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的声音中带着某种沉郁和混乱，就仿佛他自己也没想清楚接下来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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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辻确实没想好接下来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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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智回来之后，他心底升起轻微的愧疚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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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擅自回应萩原的邮件的是他、把萩原和松田拖入现下的险境中的也是他。绿川不过是瞥到了一眼。他未必会说什么，甚至未必觉得这很重要——但他的反应如同被看到了魔戒的咕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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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川足够聪明，他现在的所做所为等同于把答卷直白地展开在这个人面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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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回想到先前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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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动手杀人的时候很少真的对目标抱有杀意，寥寥的几次也是因为自身的生存受到威胁，不下死手自己就没有逃脱的可能——可是这一次，在感受到窥视的目光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要解决那个注意到这一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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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吧。”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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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川的脑袋无力地靠在椅背上。他的嘴唇嚅动，声音有些虚弱：“我不会对您撒谎。我或许确实看到了对您来说不应当暴露的秘密，但……也请相信我的忠诚。您不希望我把这件事说出去，我就能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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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辻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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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川可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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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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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能信任自己的判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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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只是关乎我自己，那么没关系。”他轻声说，“但我你看到了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他们的安危对我来说不是能放上天平的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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