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节

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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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现在想起之前的事情，松田和伊达这两个算是对情况了解算多的人也都还会觉得惊心动魄。那几天的行动非常顺利，但这背后是多少心血堆积起来的，他们不会猜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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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安静带着沉重感，上辻却很从容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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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这里，达成了目标；你们没有经历太多牺牲，研二先生还还好好地站在我身边。”他的表情很温和，“过去的事情一步一步地也都在逐渐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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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二先生值得幸福的生活。”他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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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对幸福的未婚夫妻经过他们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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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方脸上的笑容这样灿烂，男方眼中的神情这样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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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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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拥有那样微笑的资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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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室外，但正午时分，明亮的天光从窗外照来。他没有仓皇躲藏的欲望，也毫无留在阴影中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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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要说出来这样困难。在这个时候，他甚至希望自己的黑影仍然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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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宴会厅中，人们交谈的声音这样纷杂遥远，他听到微弱的幻音在耳边碎声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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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用力挣脱开什么束缚，他一点一点地把身上的锁链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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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也……应该有，去追求幸福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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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他说得有些断断续续，像是发声都很困难，但说出最后一个音节的时候，一直围绕在他身边的无形的壁障——就像是遭受了巨大的力量一样，轰然倒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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