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澜安有意避让,庾洛神愉悦一笑,心道她果然今非昔比了,趾高气扬地进了内城宫门。
谢澜安的马车复行片刻,到止车门前,她下车,身后响起一声讥讽:“曾几何时,谢郎君出行人马避让,好不风光,如今却成落架的凤凰了。”
谢澜安转头,看见立在宫墙下的郗符。
冷峻郎君身上的水玉色襕袍与台城的黛垣相映成彰,只是冰冷注视她的眼神,便不那么友好了。
谢澜安视若无睹,径自经过他身旁。
“谢含灵!”郗符叫住她,沉着脸,“莫以为我是等你,我来找我阿弟的。”
他的弟弟郗歆在少帝身边任职通直常侍,郗符自己也领有秘府郎中的虚职,可以自如出入宫廷。
谢澜安一脸和他不孰的表情,懒声敷衍:“自便。”
“站住!你可有话对我说?”郗符握住掌心。
春日宴以后,他自觉受辱,恨不得一纸绝交书送去谢府,与这无情无义的人断交。他郗云笈何其清高,视谢澜安为生平仅有的对手,比起视她为友,是更大的认同。可有一天她突然告诉天下人,他心心念念想要赶超的重视之人,竟是个女人。
郗云笈可以输给任何人,唯独不能输给一个女人!
可他又不知在期待什么,按捺着被折辱的心情,等她给他一个解释。
纵使人不方便来,修书一封总是应尽之礼吧?
可没有,什么都没有。方才若不是他叫住她,她甚至要与他形同陌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6页 / 共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