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雨（作者：莫妮打） 第16节

的皮手套、扬起的寒光……一切又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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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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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遥死死盯着屏幕，比恐惧更多的是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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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都已经做好准备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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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是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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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着胸口，急促地喘着粗气，指尖发麻到滚烫，很快她就感觉不到手指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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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慌和无力掀起阵巨大的浪花，一下子扑过来，毫不留情地将她淹没，就像当年那个大雨倾盆的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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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泡在冰凉腥臭的河水里，躲避着朝自己抡过来的扁担，不敢往岸上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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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刻薄尖锐的谩骂混着雨声灌入耳朵，如同碎玻璃在她耳边炸开，不停提醒着她的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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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救不了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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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救不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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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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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遥！怎么还不起来，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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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声落在她脆弱的神经，好像一把榔头一下一下地往脑子里砸着钉子，催促着她交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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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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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丁建华不自觉加大了音量，有点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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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是丁遥头一次说出拒绝的话。但那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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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留她，给她地方住，给她饭吃，供她读书，已经够仁至义尽。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难道不是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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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门被拉开，露出一张惨白的脸，“我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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