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尊他一心成为反派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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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孟伦在身后让出一条路，道：“时辰不早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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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羡仙清堂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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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玄序端坐在书案旁，而那只金黄的橘子被他就那么摆在眼前，放了不知道有多久。从递出上一条消息后，肖月却迟迟没有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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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烨打了个呵欠：“不早了。你先休息会吧，我来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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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玄序摇摇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只柑橘。细密的红血丝渐渐爬上他的双眼，就如同此刻他心里被揉搓拉扯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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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觉得自己是个优柔寡断的人，凡是做出了选择，哪怕过程再难堪，他从来也不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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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玄序盯着柑橘，脑海中却无端浮现出橘皮粥的那夜，肖月隔着大雪和他对立，笑得一脸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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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呕吐的罪魁祸首是他，从厨房里偷橘子的人也是他，油嘴滑舌满嘴谎言的是他，不思进取还天天作弄同窗的也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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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玄序强迫自己的目光从柑橘上收回来，重新提起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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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月这样的人，根本毫无优点。若是他因此丧命后林，也算是他做的唯一一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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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宋烨提着灯过来：“曦儿。书怎么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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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玄序这才发现书本放得倒了，一挥袖，却不小心掀翻了桌上的砚台。哗啦一声，漆黑的墨汁顺着桌案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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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用手帕去擦，慌忙之中碰倒了桌上堆满的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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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汁在桌上肆无忌惮地扩散，卫玄序脏得满手都是，纯白的衣衫上也挂着凌乱的脏痕，怎么弄也弄不掉，反而越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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