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走到人群中间的时候他就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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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脑袋齐齐望向卫玄序,眼睛里闪着光,但却不是明亮的那种,更像是饥肠辘辘的荒野幸存者盯着烤架时眼中闪动的那种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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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极其怪异的崇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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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缓缓走上高台,与督守王昆相对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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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守。”卫玄序恭敬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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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昆点头致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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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兰时自觉和自己无关,歪着个身子倚靠在旁边,摆明了把“我是个局外人”的意味表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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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卫玄序的目光直接跳向他:“还请劳烦肖公子查验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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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兰时一愣,旋即:“你们萧关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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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卫玄序什么都没说,一只令牌流畅地从他的袖口里探出一角,肖兰时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什么,能让他走出萧关的那个小牌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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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证,肖兰时立刻求证般地望向卫玄序:我去查验了之后就让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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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玄序底下眉眼,指尖掸着令牌: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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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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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议是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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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兰时仇恨巴巴地盯着卫玄序的脸看,在那片刻的时间里,肖兰时的脑子里几乎过了一遍所有的可能性,最后总结出来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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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验尸,他可能给;不去,他一定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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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肖兰时在心里骂骂咧咧地走到尸体身旁,刚要蹲下察验,人群中便又一道哭嚎响起:“他是元京的人!和王昆是一伙儿的!别碰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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