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前面,一个“蓝”字在散落的光线里阴阴沉沉:“你还记得,施行知说过,临扬城里现在,分成了观点不一的两派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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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兰时摇头晃脑:“自然记得。一派支持万贺的,一派反对万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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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记得极力反对万贺先生的那一户人家,姓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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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兰时思忖:“姓什么?和他们姓什么有什么——”忽然,他的脸色忽然一紧,喃喃了两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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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姓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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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卫玄序警惕的目光对上肖兰时的眼睛:“蓝家这么贵重的玉佩,怎么就偏偏在万贺先生的亲近弟子,杜明的身上?这个万贺先生对他有救命之恩的弟子,又为何在万贺先生死后,逃得不见了人影?你不觉得奇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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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肖兰时的面色也变得越发紧张,嘴角却还勾着笑:“真的。卫曦。自从搭上你,我就没遇到过什么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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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门外传来响亮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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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是杜明的寝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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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兰时和卫玄序不约而同地探过目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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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哐啷一声,原本紧闭的正门就被外头一阵刀锋劈开,二人连忙抬手掩面,透过凌乱的纸木,目光尽头,几个腰间戴着佩刀的书生,手持为点燃的莲花灯笼,一摇一晃地向两人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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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兰时皱眉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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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书生瞥了他一眼:“杜明自缢而死。有人举报,他曾与同伙偷窃蓝家的韶光玉,约定今日拿玉出城,我等奉命,特来搜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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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他盯着卫玄序手里的玉佩,抬了两下手,旁边的书生抬起莲花灯的灯柄,眨眼之间,一朵朵怒放的莲花就变成了一把把蓄势待发的弩弓,全都满了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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