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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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事到如今，为什么你还在问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纸人女孩厉声尖叫，眼睛瞪得滚圆，看上去愤怒已极，你真就蠢成这样?我骗你了，你还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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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宣忽然松了口气，她垂下脸，轻声笑了起来，一声一声，嘲笑着自己。边笑边摇头，好一会后慢慢仰起头，纵声大笑不止，直到眼泪滑落眼角，肚子生疼她才渐渐止住，后退两步，靠着墙壁缓缓坐下，她不再看向眼前人，只盯着头顶上悬着的那盏油灯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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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女孩恢复平静，靠在棺材上看着靠在墙边其他纸人那死气沉沉的身体，忽然开口：我早知道早知道这件事不会成功，可婆婆坚持要试一试，总归是我对你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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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齐宣半张脸藏进黑暗里，单薄的嘴唇微微上翘，你不是说成功了么，怎么现在又说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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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女孩猛地转过头，侧着脸，皱着眉，眼睛里全是迷惑：你好像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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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死过一次了，还能一成不变么?齐宣低笑一声，细长的手指在油灯昏暗的光芒下隐去缺陷，光洁得好似雕塑一般，她周身散发着与之前浑然不同的气场，说明，其中一件事你做成功了，还有一件事，失败了，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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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的寂静过后，纸人女孩才木然答道：你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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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死了，还不能告诉我么?齐宣下巴一扬，一双精亮的眼珠子在黑暗中闪过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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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人女孩莫名感到一丝威胁，她退后几步，盯着齐宣看了几眼，见她无所行动后又看向那张贴在铁链上的符纸，她站在那里不再动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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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铁链声猛地响起，一道黑影翻身而起，纸人女孩警觉地抬起头，可为时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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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宣飞身踢翻了油灯，借着那点芯火摆动锁链，将镇鬼符烧了个干净，点点香油洒落满地，燃了一地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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