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看着跟奶奶的年纪相差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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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说：你安心考试，其他事我来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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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瞬间，她特别想拉住父亲，问一问他有没有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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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他们好像都能见到母亲，可偏偏迎春见不到。奶奶说，要不是母亲作祟，早把她送人了，继母说，要不是母亲捣乱，她早生了三四个娃了父亲从没说过母亲的事，他总是站在那里，看着他们，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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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流转，她独自一人站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任凭阳光拉长了她的影子，又完全吞没。她身处黑暗中，抱着膝盖蹲在角落里，慢慢没了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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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宣仿佛可以听见她的呼吸声，听见她小声啜泣的动静。黑暗中不断回响着迎春的厉声尖叫，她在黑暗里不断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自己的面皮，自己的一切，她想要冲破这身皮囊，她想要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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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说：你也毕业了，别考什么研了，赶紧工作赚钱吧，家里供不起你。养了你这么多年，也是时候你出力照顾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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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成为这个家新的支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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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月工资怎么少了三百块?迟到?你起早点哪会迟到?我年纪大了能花你几个钱?我这都是帮你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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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垂着头站在那里，成年人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头发长长地垂在身前，挡住了脸上的泪水。柔和的夕阳从窗外照进来，她的影子被桌腿一切两半，歪斜着躺在那里，像一具扭曲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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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里响起一阵吹拉弹唱，一群人聚在桌前吃饭，迎春身旁坐着个面容苍白的男人，他头上戴插红花的小帽，脸上挂着喜滋滋的笑容。迎春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碗筷，仿佛想象到了它们摆在自己坟头上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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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站起来，拉着她的胳膊绕在自己的手臂上，两人交换杯盏喝下了原就属于自己的酒水。迎春嗓子眼里辣的犹如火烧，她咳得满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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