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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江僵僵地收回手,不自觉地搁在自己膝盖上捻了捻手指,寡人有疾,重疾了。
对面景生突然说:“要带上斯南斯好吃这个,最好叫上赵佑宁一起。”
“欸?”
“他还欠我们一顿饭,”景生想了想,“不过这次佑宁回上海,估计会很惨。陈扒皮肯定不会放过敲竹杠的机会。”
千里之外的陈斯南在电影院里连打了三个喷嚏。
——
两人下午两点多进的颐和园,少年人体力好,走三四个小时也没觉得累。斯江懊恼没来得及做功课,关键时候想不出多少古诗词来应和,对着昆明湖只想起来一句“澄波十顷开妆镜,琼林又逢花事。”
跑了许多景点后,斯江能理解北京人哪儿来的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底气,一朝一代累积下来的,这山这水这千折明廊这湖山叠翠,长城、太庙、故宫、九门,就连胡同名路名桥名,都是历史的沉淀,来去过多少五湖四海的人,聚集过多少抛头颅洒热血的国士,见过多少兴亡更迭血流成河,皇城根儿下的老百姓所见所闻都是最鲜热的,很难不参与进去。
斯江对着景生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北京人和上海人的相同之处和不同之处。
“都不大看得起其他地方的人。”斯江笑着说。
“也不能以偏概全,你会看不起其他地方的人吗?”景生笑着问。
“怎么会,我是被看不起的一方啊,”斯江哈哈笑,“我应该算是宁波扬州混血?反正不算正宗上海人。我三妈以前动不动就把小苏北挂在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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