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床。
景生和斯江对视了一眼往外走。身后陈斯好幽幽地叹了口气:“那你们就算偷吃也要把垃圾倒掉啊,就摆在我眼门前,看得我多窝塞(郁闷)啊。”
景生和斯江:……
——
平常景生和斯江难得在家,这天夜里就都在亭子间帮忙理冬装。因长久没听到大姨娘的消息了,斯江追问起来,顾东文敷衍了几句圆不过去,索性就说了实话。
去年香港股灾,顾南红和赵彦鸿投资在股市里的钱只拿回来一成,一家人的香港身份证拿到了,买房梦却功亏一篑。全香港都亏得一塌糊涂,跳楼的天天有,顾南红倒看得穿,反正她至少还有一门手艺傍身,华亭路每个月都在进钱,所以一句抱怨都无。但是赵彦鸿却过不去这个坎。
方先生在股市里也损失惨重,便又把方家以往见不得光的老本行重新捡了起来。赵彦鸿请缨出了十几趟快艇,来钱多来钱快,回去让南红先把东文投的几万块连本带利地还了。南红一问,知道他在枪口下捞钱,气得把钱砸在他脸上,发狠话说他要敢再干一次立马离婚。但是脏活下水容易上岸难,这也是方家明暗两处的人从来不交集的原因。赵彦鸿应是应了,私下里还是偷着跑了几趟货,春节后的一趟被海关追得太紧,中了一枪跛了一条腿,被方先生派人送回香港,给了一笔十万块港币的安家费。
南红也不响,尽心尽力照料了几个月,到了七月份,等赵彦鸿驻着拐杖能走了,立刻提出了离婚。赵彦鸿也不响,很快就办好了离婚手续。三个儿子都归南红,那笔安家费他要给南红,南红一分也不肯要。两夫妻以前海上岸上过了十几年没分,颠沛流离到香港那么苦也没分开,最后却这么轻飘飘地分了,连顾东文都有些不忍,替赵彦鸿说了几句话,南红在电话里立刻爆掉了,一边骂一边哭,一边哭一边骂。
“那大姨父现在呢?”斯江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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