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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江气囔囔地把整块姜丢进镬子里,舀了三大勺红糖,又掐了两段葱白狠狠地扔进去,拿出了扔铅球的气势,葱白软趴趴地飘浮在暗红色的水面,她再回头看了看淋浴间的门。
“气色宁了!(气死人了!)”
气什么呢?气景生动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手呢,十三点兮兮的,戆得来要命。她明明已经和唐泽年说清楚了,他还把人家打得那么惨,都把人打进河里去了,万一唐泽年有个三长两短呢?斯江越想越后怕。在出租车上她一再追问他到底为什么打人,他说就是看不惯。看不惯什么?看不惯唐泽年追她?还是看不惯中学里她和唐泽年走得近?她问他是不是在杀鸡儆猴,他竟然说是。她这只“猴”虽然提出了在认识的人面前不公开的要求,但对着唐泽年她是主动说开的,如果当时他没来,她就会告诉唐泽年自己的男朋友是谁。
景生的战斗澡洗得飞快,出来的时候姜茶还滚滚烫,斯江人却不在。他端了碗上楼,一进门就看见斯江在沙发上坐得笔笔挺,正对着通讯录在拨电话号码。
被他看了两眼,斯江连着拨错了两次数字,有点心烦意乱,没喝姜茶鼻尖上也沁出一层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