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家里发生了些不愉快,晚点我和她联系一下。”
方树人的信一看便是激动时所写,满纸委屈愤懑懊恼疑问指责,甚至流露出了丢下一切厌世的情绪。也许她实在无处可说,才写在了纸上,又或许实在无人可诉,才寄来了千里之外的北京。她应该并没有想过他离开大学那么久还会收到这封信,倘若真的要让他收到信,只需要问一声斯江即可。正因为这样的缘故,北武觉得自己不能擅自泄露信的内容。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善让垂眸道,“我看邮戳,还是九月头上寄来的,你赶紧和你朋友联系一下吧。”
“好。”北武拿起信封看了看邮戳,再抬头,才发现善让已经出去了。
——
北武一家是小年夜回到万春街的。
斯江听说小舅舅已经准备年后从单位辞职,吓了一大跳。即便现在做生意的人多如牛毛,但国家单位干部编制和事业单位的编制还是普通人高不可攀的金饭碗。
“阿舅也要去香港了吗?”斯江又惊又喜,“那你就能见上大姨娘啦。”
“你舅舅的新单位其实还是国家单位。”善让见顾阿婆一脸的不乐意,赶紧解释了一句:“单位很好,是我们以前一个老同学介绍的,属于新华社,就是比较辛苦,得两地来回跑,但是待遇特别好,也能接触不少新事物。”
顾阿婆问:“那你和虎头呢?”
“我们就待在北京,我妈这次回老家看一下,还跟我去□□忙照顾虎头,”善让看看挂钟,“我二哥怎么又掉链子了,说了五点来,这都六点半了人还不到。”
顾阿婆把汤碗重重地顿在北武面前:“钱不钱的有什么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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