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蠢蠢欲动渐渐成了热望,仿佛斯江做不到的她做到了,能证明一些东西,至于究竟能证明什么,斯南不愿去细想。
赵佑宁懵了,他是放弃了h大留校任教的机会回国来的,虽然作为引进人才,但他是上海人,家庭住址在上海,连周转性教师公寓都没有资格申请,系办公室边上配备了值班休息室,他大部分时间都睡在那里。新的补课日程表出来后,他早上五点起,晚上忙完课件和自己的研究课题经常是一两点钟才睡,学生都察觉出他这一个礼拜脸颊就凹了下去,陈斯南这个没心没肺没良心的狗东西,竟然拍拍屁股就要甩手走人,还想出国读研。
斯南犹自不觉,兴冲冲地约他晚上到西区大草坪,她有重要的事跟他说。
“你穿得好看一点啊,”斯南朝他抛了个媚眼,脸上一红,“我真的有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话要问你,你必须全盘托出真心诚意毫无隐瞒地回答我,改变我们命运的重要时刻就在今晚,切记切记!”
佑宁压下心头的懵懂不快,淡淡应了一声,等斯南走了,他才觉得一颗心怦怦乱跳,几乎要冲出胸腔,无数揣测绮念闯入脑海,蓬地一把火烧得他坐立难安,他猛地站起身,走到办公室的窗前往下看。
楼下陈斯南潇洒地跨上破破烂烂的旧脚踏车,甩了一个尾,调转车身,她头一抬刚好看到窗前的赵佑宁。斯南笑嘻嘻地朝他挥挥手,丢了一个飞吻,一阵风似地骑远了。
赵佑宁这天在实验室根本静不下心来,索性早早地回宏业花园换了一身衣裳,又懊恼上个礼拜天没有抽空理个发,穿球鞋还是穿皮鞋,蓝袜子还是灰袜子,犹豫了好半晌才定了下来。他提前十分钟到了西区,相辉堂的青色坡顶在路灯下泛着光,深红色的大门肃穆寂静。佑宁对着相辉堂三个字静立了片刻,才往大草坪而去。
八点钟的夜晚,西区大草坪上三五一群的学生,也不乏情侣相互依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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