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只有在压力最大最苦的时候她才舍得拿出来好好地想一想,痛快地哭一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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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唱完歌已经凌晨三点半,林凌请大家到斜对面的永和吃豆浆油条,店里全是人,香港人,台湾人,上海人,外地人,都穿得体面时髦,手里拿着摩托罗拉或爱立信手机,互相礼貌地说过年好。
斯江吃了半根油条,手机响了。
“啊呀,是我们老大的电话,估计比稿比了一晚上出结果了,我得赶紧回公司看看。”斯江咬着剩下的半根油条一边穿大衣一边按下接听键。
两桌人看着斯江嘴里的半根油条掉在地上,几乎同时,豆浆店里的手机铃声此起彼伏。一传十,很快惊呼声叹息声议论声四起,所有的陌生人因为同时得知了这个消息产生了神秘的连接与共鸣,但也只是短短几秒的感觉而已。
1997年2月20日的早上四点一刻,斯江走出豆浆店,茫然地看向刚刚造好通车才两个月的延安路高架西段,蓝色和红色的霓虹灯管在钢筋水泥的桥身侧面宛如游龙。
一代伟人逝世,一个时代结束了。
如果景生在的话,他会说什么?斯江猛地蹲在马路牙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乌鲁木齐路上的出租车一辆辆呼啸而过,有人上车,有人下车,天渐渐亮了。
第430章
一九九七年二月十九日的深夜,一辆吉普车缓慢行驶在219国道上,前后都是大货车轰鸣的声音。景生谨慎地和前车保持着近一百米的车距,任凭后车怎么按喇叭都不加速。
广播里突然插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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