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去关窗。
斯淇赌气道:“冷色了,空调装了嘛就是要开额呀,大姐姐有的是钞票,伊会得付电费水费额呀,侬噶节约做撒?节约把啥宁看?(你这么节约干什么,节约给谁看?)”
“吾为啥要打短裤?掼勒汏衣裳机里侬硬劲要再翻出来用手汏,烦色了!(我为什么要洗内裤?扔在洗衣机里你硬要翻出来手洗,烦死了。)”
“侬只小巨头,港侬一句要回十句?(你这个小鬼,说你一句要回十句)真是,快点起来吃早饭,我要去买小菜了。”
这番纠缠后,斯淇歇了要给康阿姨脸色看的心,拿了牙刷端了面盆下楼,从灶披间里拎出热水瓶里,瞟了一眼康阿姨,也不知道她瞎操心什么,好像斯江看得上她那个离了婚的侄子似的,研究生在宝钢上班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二手货,嘁,居然还说什么斯江不行的话介绍给她试试,呸。正低头洗着脸呢,耳朵里又飘进来“姓周的”三个字,斯淇猛地抬起头。
“不行——”顾阿婆义正言辞地摇头,“这个姓周的不行,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