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不知道怎么劝慰她,伸手摸了摸盆里:“水都冷了,快点出来。”她把斯江的脚搁到自己膝盖上,用毛巾擦了两下:“呀,你长鸡眼了?”
斯江一怔,摸了摸脚底的硬刺:“这是鸡眼?怪不得走路疼得很,站着也疼。”她把脚掌扳到眼皮子底下仔细看,硬硬的一小圈,中间一根肉刺有点突出,碰一下就很想挖掉。
“我来帮你挖。”斯南起身去抽屉里翻出小剪刀来,找半天没找到打火机消毒,随便倒了点开水烫了烫。
“痛伐?”
“勿痛。”
“剪掉这块还是硬的,咦,我再试试,痛伐?”
“勿痛,你帮我把刺全部挖出来好了,大不了贴块膏药——”斯江替斯南把散落的头发捞上去,拿自己的发圈替她扎了两圈,松松垮垮地挂在肩头,再捋了两下,突然发现自己已泪流满面。
斯南吸了吸鼻子,嗡嗡地嘀咕:“我没怪你不去找他,哭啥呀。我去就是你去,我肯定比你会找人,我都找不到,你去了也是白去。万一你去了不肯回来,阿哥我已经没了,阿姐也没了哪能办?”
“好了,你哭吧,哭出来好过点。”
斯南摸索着斯江脚底被剪掉尖刺的那个洞,中间空了,周围一圈还是硬的。
——
顾东文的追悼会办完后,客堂间供桌上的遗像变成了两张,顾阿婆的眼睛慢慢在恢复,纱布拿掉了,卢佳和善让不放心,仍旧轮流陪护。周老太太搬进了五原路自由公寓帮忙接送虎头上下学。顾南红一家去版纳参加了追悼会后,从广州回香港,香港的工厂不能半途而废,订单接了,原材料买了,工人上班了,机器一开,钞票每天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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