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那年高烧,隔壁那个女人温柔手指抚过她额头的情景,她轻声细语,让她好好休息,功课先缓一缓,姥姥将她送在门边道谢,说林医生,谢谢你她烧得模糊,只依稀记得她的背影,后来从姥姥口中知道她是附院的医生,经常免费给人看病,在如今这个职业道德不值一提的时代是多么难得,所以司徒在高考志愿表上义无反顾地填了医学院,在那青春期躁动的年龄,每个人似乎都有一个仰望者的偶像,期望成年之后的自己能够成为那样的人,司徒钥就是这样,凭着自己的努力在三医院有了自己的名声,所以2005年那场特大的交通事故,她忙得天昏地暗,好不容易将一名证人脱离生命危险,手术室外她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扣着墙。
医生,他脱离危险了对不对?进去录口供。凌以亦吩咐着身旁的搭档。
对不起,他是脱离了危险,可现在的状况绝不适合做什么的笔录。司徒钥看清了些,却原来是她,凌以亦也认了出来,她竟然是医生,难怪现在的医学界乱七八糟的出事,这圈出了她这样怪异的女人也真是难怪,贵圈真乱,凌以亦嗤之以鼻的想。
只是那一天,司徒钥身穿白大褂,绿色口罩从耳边摘下,额上有着细密的汗,这手术做了八个小时,凌以亦也就在外面等了八个小时,里面病床上躺着的人是凶杀案的重要证人,凶手故意制造特大交通事故,将证人连人带车地撞飞了出去,而司徒钥也认真地看着她,那天她穿警服,笔挺的身姿,俊俏的面容,她竟然看得有些痴,凌以亦有她的着急,司徒钥有她的原则,最后还是凌以亦妥协了,直到第二天才录笔录,凌以亦双脚僵硬得往左边走去,本是让路给她,可她并不知,也往左边闪去,竟这样硬生生扑在了她身上,鼻中是那股熟悉的味道,她依稀记得,那场419的床上也是这样熟悉的味道,淡淡的,清冽的烟草气息,似乎预示着春日的到来,有着嫩绿新芽的清新,她直到很久之后才记住那个奇怪的名字凌以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