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p;“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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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撕下一块衣角，将残翼小心翼翼地包裹住，珍重地贴在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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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力地躺倒在床上，任由泪水无声落下，久远模糊的记忆碎片忽然浮现，雌父的声音像远在天边无法捕捉，又像贴在耳边温柔叮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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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别爱，自私一点，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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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呜咽着，无助地蜷缩成一团。雌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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翅膀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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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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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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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曾经庆幸自己在那个雄子心中是特别的，可是又怎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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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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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这句话几乎用尽了他所有力气，他像是一个溺水者，艰难地攀附在锋利的礁石，一步一步试图爬上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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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水里拉住他的脚踝，只要他刚挣扎冒出水面，就会被拖拽向无尽的黑暗。\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