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的官袍,簇新的青缎上绣着银线竹纹,正是工部六品官员的制式。
林臻推门而入,看见他正捧着羊脂玉茶盏品茶,袖口的油墨味淡了许多。
“参见世子。”陈墨起身行礼,官靴在青砖上叩出清脆的响。
林臻盯着他腰间的鎏金腰牌,新刻的“舆论监造司”字样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坐吧。”林臻一屁股坐在酸枝木椅上,茶盏里的碧螺春腾起热气。
“怎么?战地记者的事情解决了?”
说完林臻才注意到他的官袍,不露声色的说:“看你穿得这般齐整,莫不是傍上了宫里的大腿?”
他故意用茶盖拨弄茶叶,余光却扫着陈墨的表情。
陈墨从袖中掏出羊皮地图,摊开在案头:"陛下允诺,战地记者家人可免十年徭役,战死则领二十石粟米。”
他指尖划过地图上的骆驼纹腰牌草图,驼峰上隐约有"嫣"字暗纹。
“还说要刻骆驼纹腰牌,借王爷的威名激励书生。”
“借王爷的威名做文章?"林臻忽然冷笑,“倒会慷他人之慨。”
他端起茶盏,却因用力过猛泼出茶水,“从前报社每月五万两银子,如今换作宫里的玉碟金盏,书生们就真以为是皇恩浩荡了?”
陈墨压低声音:“世子可知,李狗剩的娘今早跪在报社门口?”
他镜片后的目光掠过窗外的骆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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