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生手中的账册"啪"地砸在青砖上,震得刘翠莲浑身一抖。
刘翠莲看着地上的账册和书信,上面父亲的笔迹和自己写给绸缎庄少东家的字句清晰可见,知道一切都已无法挽回,终于崩溃大哭。
她盯着父亲色的布鞋底,指甲几乎嵌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阳光从雕花窗棂斜切进来,在账册的绸缎庄聘银一百两几字上投下血红色光斑,像极了父亲昨夜抽打她时,皮鞭在她胳膊上留下的血印。
“不......呜呜呜...不是这样的...呜呜呜...”她的喉咙像塞着浸水的棉絮,只能发出含混的呜咽。
三天三夜未合眼的疲惫涌上来,眼前的王春生、夏大人、还有父亲肥硕的身影,都在雾气里飘着。
直到父亲的咒骂声炸开,才惊觉指甲已在掌心剜出了血。
“你个不孝女!”刘屠户的咆哮声震得屋梁上的积灰簌簌掉落。
这个平日总摸着圆肚皮笑的屠夫,此刻像头被激怒的野猪,肥肉随着动作颤巍巍地抖动,袖口的油渍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他挣脱衙役的手,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刘翠莲面前,蒲扇大的手掌扬起来,带起的风刮得她脸颊生疼。
“啪!”耳光声在寂静的公堂格外刺耳。
刘翠莲的头猛地偏向一侧,嘴角立刻渗出鲜血,滴在胸前的肚兜上。
那是大鹏去年中秋送的,绣着歪歪扭扭的并蒂莲,此刻被血点染得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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