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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判的第一桩“丈夫强奸妻子”案,卷宗边缘还留着她拍案时溅上的茶渍。
王春生没接话,将案宗轻轻放在她面前,泛黄的纸页间飘落一片干枯的茉莉花瓣。
“现在百姓对你的治理水平存在很大的疑虑,你说我要是回去告诉陛下或者世子,你会怎么样呢?”
“想告就告,不用在本县这里假惺惺的。”
“呵呵呵,我知道你想提高女子待遇,但不能什么事情都以女子第一来办,世子很讨厌因为价值观而背弃公平公正的人,所以我建议你重审这些强奸案,还百姓一个公道。”
夏竹还是连头都不抬:“本县自有分寸。”
“如果你再这么装下去,你的抱负就要到此为止了。你不就是想证明女子不比男人差么?如果你县令的位置没了,也就代表陛下想提拔女子为官这件事情,彻底夭折。你对得起陛下对你的栽培么?”
夏竹的笔"当啷"落在砚台上,墨汁溅在袖口,像朵开败的墨梅。
她想起那个暴雨夜,慕容嫣将自己从千里迢迢之地叫到皇宫里,告诉她,女子该觉醒了,这天下不能总是男人的了,你要为这个历史性的决定迈出一大步。
夏竹是多么想为这个世界的女子做些什么啊。
王春生冷笑一声,从袖中抽出鎏金腰牌:“按《大乾刑律》,断案失公允者当移刑部候审。夏大人,你可知道这七桩错案,已让多少百姓夜叩登闻鼓?那大鹏的父亲为给儿子翻案,在衙门口跪了三天,结果还没抓了起来。”
烛火晃了晃,夏竹望着腰牌上的獬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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