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林臻端坐主位,玄色蟠龙常服下伤势未愈,脸色微白,眼神沉静如渊。
萧寒舟手持卷宗,声音平稳:“殿下,裁撤冗吏、削减用度、暂停工事三策,岁省银八十七万两。北燕煤、赤铁矿专营权竞标,晋商‘汇通号’、徽商‘丰裕行’拔得头筹,首期银两一百五十万两已入库。府库尚余一百七十五万两,可支应半年。”
“嗯。”林臻颔首,“新政推行如何。”
秃鹫部使者上前一步,躬身道:“回殿下,兀良合台酋长已按令清点部众草场牛羊,造册呈报。流官已入驻,设蒙学堂三所,惠民医馆两处。然近日草场边界,与雪狼部牧民偶有摩擦……”
雪狼部使者连忙接口:“拓跋雄酋长亦已清点部众草场牛羊。摩擦之事实乃误会,皆因草场界限不清……”
“草场界限不清?”林臻目光微冷,“清册图舆标注不明?”
两使者语塞,额头见汗。
“传令兀良合台、拓跋雄,”林臻声音平静无波,“十日之内,亲赴争议草场,会同流官,实地勘界,钉桩立碑。逾期不至,或再生事端,流官有权调边军武力清界。所涉部族,赋税加征三成。”
“是……是……”两使者脸色发白,连声应诺。
“风隼部慕容风何在?”林臻目光转向另一使者。
使者连忙躬身:“回殿下,酋长偶感风寒,卧床休养,特遣小人……”
“风寒?”林臻嘴角勾起一丝冰冷弧度,“传太医院院判,携上等药材,亲赴风隼部诊治。若病情属实,赐药静养。若装病抗命,就地拿下,押解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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