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夜难眠，每次辗转反侧都是悔不当初，要是自己再多关心一点，也不至于最后这样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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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已经是很久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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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黄城出了山，像燕蝶离了束缚，连尾巴也要飘出花来，他很少回去，偶尔会给黄鸢给些钱，留下的时间只够让他听些很少的小道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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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周国昭也考上了大学，出了山，听说黄鸢终日沉迷戏曲，学业一无所成，还听说黄鸢等周国昭上完大学，就会和他结婚，他听过的不少，但记住的实在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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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着，在以后周国昭和黄鸢举行婚礼时，他会把工作推开，如期到场，再包上一个很大的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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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在这个夏天和两人留下一张老旧的相片，写上了名字，鲜有地发到了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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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说，那是他将来的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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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黄城再看到周国昭时，是在一个很隆重的晚宴上，当时他蹭了个位置，是当地市长女儿的订婚宴，等他跟着众人拍手，看着那个春风得意的青年，才发现，那竟是自己的好妹夫，周国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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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周国昭打了一架，活生生在周国昭眼角开了道口子，并质问他黄鸢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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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周国昭却笑了，身上没有半点青山村的气息，一副精英样，他反问黄城：“你当时一走了之，不就是不想要这个拖油瓶吗，你又有什么资格把她扔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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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怪就怪黄鸢运气太差，有你这样一个哥哥，再偏偏摊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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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那是黄城最后一次见到黄鸢，隔着一栋实验楼高的距离，黄鸢握着围栏，光着脚，身上穿着她最爱的戏服，从顶层一跃而下，像一片惊鸿自天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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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城目光呆滞，整个人被傍晚的余晖烘烤着，麻木过后，突然想到了那首很久以前，黄鸢在院子里放过的曲子：“末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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