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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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福禄寿是怕自己跑了，就没人管他和床上那个病秧子了，便宽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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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以后我会照着你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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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寿心中隐隐有种不详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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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们呢……燕始祖、泰大爷，还有四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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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啊，”庆春目光绵长地透过长日，望进过往的岁月很多年，只觉得人生倏然而落，六道轮回，末了，也是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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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殒了，”庆春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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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寿过了许久，才听明白他的意思，想说什么，又不敢说，最后只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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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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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轮不到我，”庆春说，“轮回大道都是造化，尽人事，听天命，我受人之托，现在还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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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也答应过燕北声什么事，但后来年岁久了，便忘了，以至于多年未见，故人重逢，他连头都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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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若是还有可能，他也想等到某个时候，也许就是下一秒，他还能再见到那一袭翩翩红衣，自己的救命恩人，说上一句近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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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夜里梦长，都是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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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后的三年，庆春常来《在人间》，最开始他抵不住蒲炀那双冷冰冰的眼，后来就习惯了，任凭蒲炀试探几番，他自岿然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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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大将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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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一天有些不寻常，蒲炀操办完客户的后事，抓住庆春，开口问他，同样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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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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