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水花溅到蒲炀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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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草草抹了把脸，就着姿势将燕北声猛地抵在了温泉水壁上，蒲炀探身向前，近到与燕北声鼻尖相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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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告诉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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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声黑沉的眼珠牢牢地锁住他，语气平静得出乎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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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反抗，是很顺从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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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是怎么知道的，”蒲炀想起幻境里那段丢失的记忆，他在十八层狱府见到究竟是谁，那句万古太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没有人会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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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里的愤怒、不满与不甘终于在此刻爆发，蒲炀冷冷一笑，压着燕北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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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从那些细枝末节、零星半点儿的琐碎里猜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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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炀的声音慢慢低下去：“可惜了燕始祖，费尽心机砍了我那段记忆，最后还是被我猜出来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