溃不成军

常人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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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头仿佛响起一记暴烈的惊雷，李随两眼冒光就要站不住，“咚”地一下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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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抖着抓住温凝的裤脚，他慌乱比划：[我……我也可以给你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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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了扯裤腿，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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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凝愈发暴躁，她踢了李随一脚，而后打断：“你话都说不出来，身上还欠着外债，怎么给我正常的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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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蜗嗡嗡作响，助听器传来的是模糊的、碎片的——却又异常清晰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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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羞辱他，他乞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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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是情，爱是爱，”温凝口吻轻佻，目光幽幽地落向崩溃的他，“况且，我从来没有说过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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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人抖得厉害，他抓着裤管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大口地喘气，胸膛因激动而剧烈地上下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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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随摇头，胡乱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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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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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她眼底看到过动情，看到过愉悦——如果只是因为做爱，那只当她的炮友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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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头挤出绝望呜咽的悲鸣，再抬头时，男人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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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随痛苦地比划，即使已经溃不成军：[不要走好不好？求求你……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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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泪烫到了她的视线，温凝心下一惊，随即移开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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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着行李的手指扣紧，耳畔的哽咽充斥她的鼓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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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扯开男人的手臂，裤脚已经被他拽得皱皱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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