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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鸣泽的表情是那么的庄严肃穆,又极度投入,却又那么悲伤,令路明非有一种错觉,仿佛他指尖带过的细线真的不是雨水,而是真实存在的音弦似的。
不,这并不是错觉,路鸣泽是真的在弹奏一首音乐!因为他耳边已经听到了由雨线震动而组成的乐章。
是肖邦的《葬礼进行曲》!
路明非忽然明白了,路鸣泽为什么是穿着一身哥特式黑色丧服出现的。
因为他真的是来参加葬礼的!
忽然,一声响雷声缓慢而又愤怒地传来,是刚才那道闪过的那道雷电发出的声音,居然现在才传过来。
路鸣泽忽然从车窗外收回手,使得沉重的《葬礼进行曲》在某一章节突然断裂。
路鸣泽脸上露出可惜地神情。
“雨下的越来越快了,这首曲子弹不完了,我得走了。”
他说着,扭头,对着路明非轻轻挥了挥手,“哥哥,我们下次再见。”
像是录音机的播放键被谁按下,路鸣泽身影在副驾驶上消失的瞬间,周围的一切又重新开始流动起来。
在迈巴赫里流淌的音乐也再不是《葬礼进行曲》,而是男人一开始播放的《Daily
Growing》。
男人悠然地开着车,楚子航面无表情地支臂看着窗外。一切正常如故。
似乎路鸣泽从未有过到来,也从未有过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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