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而不得驱散,时漾木然地站在喷头下,淋着热水。
她甚至连衣服都没脱,就这么站在喷头下,看着水雾弥漫的浴室,努力让起伏的心绪平静下来。
一直以来,她伤心难过的时候,都是靠着这样的独处,慢慢让自己与自己和解。
只是以往在家里还有浴缸,可以在浴缸里坐一晚上慢慢沉静下来。
现在在酒店,她不习惯去用酒店的浴缸。
隔断玻璃门上晕染的水雾给玻璃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湿滑,时漾手指无意识地在那层湿滑中写写画画,借此让自己平静下来。
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起伏的心绪终于得以平缓时,门口却响起了门铃声。
门铃声在深夜的酒店显得尤为突兀,稍稍把时漾拉回现实。
她朝门口方向看了眼,沉默关了喷头,取过睡衣换上,这才走向门口。
门铃声并没有因为她换衣服的动作而停止。
“谁啊?”时漾问。
“是我。”傅景川淡冷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时漾本欲开门的动作一顿,问他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门外没有说话。
“我想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时漾说,收回搭在门锁上的手,转身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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