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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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祭，你真的叫沈云霁吗？”她的嘴角勾起一股无来由的悲戚苍凉，眼眶中突然掉下什么，潮湿地滚过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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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低，但少年听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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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眼前‘沈云霁’与命书中的男主太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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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祭唇角溢出汹涌的鲜血，眼底被血色占据，血管突出的大手轻轻抚着她的鬓发，他本不打算再瞒着她，温柔地说着残忍的回答：“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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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的回答，一股寒气遍布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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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没有泪如雨下的指责，她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麻木地推开了少年摇摇欲坠的身子，难怪，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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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菓菓轻咬着唇，神智越加清醒，语调轻如鸿羽，“你是...谢无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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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祭脸色惨白，被她推得踉跄两步，勉强站稳身形，他抬眸，眼眸是幽暗的红色，如同黯淡的玛瑙，静静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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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睁睁看着余菓菓眸中的温度一点点降下，口中苦涩万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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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祭暂时耗尽了气力，可那只青筋突起的大手仍紧紧攥着她，一如今日重复了两次的话语，“你不要松开我的手。”语调固执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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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菓菓惨淡地看去，毋庸置疑，他很好看，就像是毒沼中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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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祭是她见过最顺眼的凡人，可他是谢无祭，不是沈云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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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骗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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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骗我。”余菓菓慢慢地伸手，垂首将少年紧紧拉着她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摇着头后退，“你是，大坏蛋谢无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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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无力地扯了扯嘴角，“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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