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可恕，他身为其子亦难逃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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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尊大可杀了你再...”谢无祭眸中的血色越发深邃，几近赤墨色，其内跳动的杀意满溢而出，捏在沈云霁喉间的指骨泛着青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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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霁将手覆于他腕间，打断他：“师弟..松手吧...你不会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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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早已...活不到...小师妹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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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喉间蕴着竹味的新鲜空气涌入口鼻，沈云霁脱力的身子毫无支撑，颓然落地，仍是勉力抬头，自喉间吐出一口淤血，道：“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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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沿着青年指骨分明的手滴落在地，谢无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意简言骇：“说。”的确，他现在不能杀他，原因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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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血腥气盖过竹叶的清香，谢无祭眉间的褶皱凝成一团，以魔气掩住嗜杀的冲动，背身负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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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云霁的话断断续续从后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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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娘少时遇见沈如晦，受他以情爱蒙骗，盗走古越族圣物，本以为就此能同他双宿双栖，孰料他联合谢允等世家意图谋夺古越族内关乎飞升之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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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灵瑶姐妹当年离开深渊遇上谢允和魔宫之人绝非偶然，亦是有人刻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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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当年九死一生离开沈家，偶然吸取一濒死魔族的魔气是为偶然，可三百年前入了小师妹所中的魇术，我从中发现了与当年那魔族相同的气息，此为第一个疑点。”沈云霁蹒跚着步子走向一侧，靠着驿灯的灯柱，仰面看着昏黄的灯光，接着道：“其后便是苏培盛身边那被炼成阴魂的苏夫人魂魄，同样有相同的魔气残留，此为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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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祭负于身后的手微微一紧，此事他当年亦曾察觉，只当是戚灵烟所做，如此看来无论是哪一个，都在为背后之人卖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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