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他们穿梭于偌大的万仞城，偶尔卷起余菓菓那略长的裙摆，又再度走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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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清凌凌的杏眸一瞬不瞬盯着谢无祭, 干净透亮, 静静等着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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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族人。”青年忍不住抬手抚在她发顶, 声音清冽，如清风过林，心绪被洗涤后倏然荡平，“此番，他们也算随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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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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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看似魂魄的东西不带灵识, 甚至称不上完整的魂魄，谈何归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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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祭一如往常, 神色没有多大的变化，漆黑的凤眸此刻却如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 旋起汹涌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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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菓菓微怔，她自不会天真地认为‘他们’回家是指还能复活过来。一时间她的心随之揪疼，仿佛明白了过来, “阿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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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无祭长睫下敛，顿了一会，“他们是死魄, 不能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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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魂骤然被剥, 历经何等折磨才会变成残缺的死魄, 不能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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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们是古越族, 还不能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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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祭这般平静的语气，喜怒不形于色，反倒叫她泪意上涌，与之相匹敌的愤怒、悲戚敲打着柔软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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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族人一夕被灭的谢无祭该有多难过啊，昔日繁盛的万人之族，而今许是只剩他一人，可他从未在她面前表现出任何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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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骨节分明的大手伸至她面前，谢无祭浅勾唇角，笑容柔和，“随我去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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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几乎不带一丝犹豫，余菓菓伸手置入那双令她安心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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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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