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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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现在究竟是魔神泽玉，还是她熟悉的谢无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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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魔神，那泽玉爱的人是...万年前便已消灵的萤族，她又如何自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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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菓，过来。”谢无祭平静地与余菓菓对视，而后悬腕冲她招了招手，言辞并无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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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眉间凝着忧虑，脚步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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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怎么说你呢。”谢无祭叹了一声，将她拥入怀中：“无论我是谁，所爱之人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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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意思？”事及己身，余菓菓难免糊涂，她被谢无祭紧紧抵在胸前，有些微怔，他这话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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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族是你，你即是萤族转世。”谢无祭顿了下，冷冽的声音温了几许，“这万年间，我早已同天道交锋数百次，只是他无法彻底杀死我。而你不同，萤族生来孱弱，聚魂一次便要耗尽数千年。而我在不断聚魂与之抗衡中，寻求突破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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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无祭唇角勾着凉薄的笑，“好在终于为我等到机会，上清大劫将至，只是难料...他的死劫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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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还对她产生了不可言之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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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死劫，自然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说到这谢无祭沉默了会儿，“上清的死劫，即是真正的身死道消，魂归天道，以正世间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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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菓菓心底的茫然依旧未曾散去，愤慨难平：“上清既身为天道，他便是身死道消回归天道也不能因一己之私害死这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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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未必死了。”谢无祭垂眸，睨着逐渐衰微的冥火，意味不明的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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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修长的指尖抚着少女眉间的褶皱，他想到那人方才自交战中，立于云端，面无表情地说完这些话，他只觉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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