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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点头的下一秒,男人直起身,那贴在额头的冰凉也随之收走,邱秋指尖微颤,有些控制不住地想让对方再陪他待会。
真奇怪,明明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明明以前不管怎么生病,他都能靠自己熬过去,怎么现在有裴先生在,他就变得这么脆弱了。
好丢脸。
他小动物般悄悄把脸埋进抱枕,心跳偷偷漏了一拍。
……
裴斯礼给邱秋单独煮了汤。
鸡肉被煮得软烂烂的,里面加了红枣和莲子,也不知道煮了多久,才把汤色煮得黄澄澄的。
邱秋抿唇,捏着白瓷勺子不知所措。
说到底,自从母亲去世,没人再对他那么好,就算是朋友,也只是叮嘱着吃药,要么去医院,没人像裴斯礼这样贴身照顾,还费心力地煮一锅鸡汤,只为让他好受些。
而且他们的关系,现在只是认识小半年,住在一起的邻居。
说不感动是假的。
邱秋心里麻酥酥的,眼窝发热。
他看了眼坐在身边的裴斯礼,捏着勺子把汤送进嘴里。
生了病焉了吧唧的小社恐看起来很是苍白可怜,小小一只,又白又软,偏偏舌尖糜红,怯生生伸出来舔舐唇边沾上的汤汁。
那张嘴虽然说话笨笨的,但形状确实好看,饱满红润,还有颗适合被人含进嘴里细细□□的小巧唇珠。
很是适合亲吻。
裴斯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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