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地叹了口气,犹豫半天还是说:“是我没弄清楚原委,我也跟你道个歉。不过你就算教训他,下次也得换个方式好好说就行,要是实在不行送我这来。”
粉毛挠了挠头,也跟着嘿嘿笑了起来。想要收拾那个人,可又忍不住自己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又要上手。但似是一想到贺瑱就在旁边,又改成了苦口婆心伴随着几句脏话的“劝诫”。
贺瑱没再理会他,而是转头继续在路边慢悠悠地溜达着。
粉毛看似改了很多,可有些事情,真的这么容易就会被改变吗?
答案谁也不知道。
贺瑱回头看向宋知意,兀自勾了勾唇角:“所以,宋大法医明天有空吗?陪我去个地方吧。”
他说的地方是疗养院,王宁奶奶自父亲王山和母亲黄明珠入狱之后,也被送来了这个地方。
因为有着支队的特殊关照,老人家在这个地方过得也算不错,只是时不时地念叨着:“王宁怎么还没回家,我给他包了茴香馅饺子呢,他最爱吃了。”
只是贺瑱想要宋知意看的,却是躺在疗养院最深处的一个植物人。那植物人干瘪枯瘦,两颊深深地凹了下去,头发乱糟糟的剩不下几根,浑身插着管子,像个死人一样活着。
“他是我初中、高中最好的朋友。”贺瑱倚在病房门上,“也是为什么我这么痛恨校园暴力的原因。他在高一那年因为学习成绩好,被人欺负,受不了就跳楼了。没死,可也没再活着。”
“是他出事之后,我才知道他被人欺负的那么惨,可是我去打了那些人替他报仇了又能怎样?他还不是一直躺在这,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再醒过来了。”
“他学习真的很好,至少比我好多了。如果没出这事儿,现在应该是在什么保密局里研究火箭吧,他那会儿可最想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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