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书今似乎并没有想要结束倾诉的意思,他仍旧喃喃,“我是不是说过,十四岁那年我开车,被我爸关了一周地下室?阿泽,我当时还不是现在这样的,就是,那种有些阴郁的。你知道吗,那时候周景言每天都来地下室的窗户探望我,慢慢的,我和他在一起后,也变得开朗了起来。”
赵书今把下巴枕在徐泽脑袋上,不许他动弹,再深深叹了口气说,“阿泽,我一直以为那就是爱。你懂吗,我信任他,我那么信任他,但是他背叛我,和我妈妈背叛我爸一样。”
徐泽脑袋开始嗡嗡作响,以此来拒绝听到书今的诉说,说他因为深爱景言而带来的痛楚。徐泽突然觉得自己曾经对书今的付出是那样滑稽,他猛然推开了赵书今,只想逃跑。
可没跑开几步,却又被书今抓住了手臂,徐泽忿忿地抬头看过去,却发觉书今的眼里满是感伤。
赵书今握紧徐泽,提高了一些声音,望进徐泽的眼睛道,“但我现在却发现,好像,好像爱并不是我曾经认定的那样简单。它真的非常复杂,复杂到上一秒让人快乐得像在天堂,下一秒就要痛苦地进到地狱。你明明那样爱一个人,但对方就是不明白。阿泽,你懂不懂,懂不懂?”
书今的声音盖过了音乐,又因为喝多了,说得台词过于戏剧,引得周围频频侧目,甚至旁侧的露天酒桌,已经有人摆出了吃瓜的势头。
徐泽知道赵书今的这段话是说给景言的,但是他现在却说给了自己听,是不是他醉酒糊涂,又把自己当做了替身?
徐泽有些悲哀地想,书今究竟知不知道,他这样对他,又会让他有多心痛?徐泽本以为,他已经死在了六月和书今告别的时候,却未曾想,时隔这样久,心却还要再死透一次。
徐泽不顾一切甩开了书今的手,拼命向他们停泊观光车的位置跑,但他身后的脚步声从未停止。
待徐泽坐上了驾驶位,赵书今也已稳稳地坐上了副驾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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