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新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落下了一个吻,那吻又热又烫,比夏季还要潮湿高热,好像要干脆把人的水分蒸干似的。
李闻虞很呆滞地被汲取水分,眼睛一眨一眨的,看不清眼前的画面,只能感受到面前的重量的热气。
一个浅薄的吻结束,李闻虞张着嘴巴呼吸,胸前剧烈起伏着,裴新单手撑在他腰边,露出个得逞似的恶劣笑容:“就这样。”
他跟母亲学会了弹钢琴,跟父亲学会了上床对象可以不分男女。
从他住到裴平津的别墅那年,就发现裴平津会往家里带不同的男男女女回来,这并没有刻意显露在他面前,但也没有隐瞒。
那些人里有自荐枕席的,也有虚与委蛇的,有被逼无奈的,甚至还有宁死不从的。
裴新全都冷眼看着,逐渐司空见惯。所以十八岁的他已经恶劣得很老练,知道威胁,知道摧毁,知道粉饰太平。
如同此刻,他看着眼前脸颊通红,一双眼睛像浸了水似的,难得乖巧的李闻虞,心里也并没有什么柔软,只有邪恶的摧毁欲和占有欲在疯狂滋生。
李闻虞躺得脖子僵硬,想翻身,被压着起不来。面前的的人像一棵大树似地压着他,看上去仿佛冬天的风雪一样藏着肃杀的气息。然而李闻虞敏锐地从他的眼睛,躯干里闻到了一点点枯萎的味道。
不对,是很多很多。
李闻虞摇晃了一下浆糊似的脑袋,伸手扶住了对方的腰,嘴里的声音含糊不清:“裴新…不要枯萎,要做亭亭常青树。”
裴新在他的这点触碰下彻底僵住,四周静谧非常,连电视机都只发出一点细如蚊蝇的声响。半晌,裴新忽然很低地笑了一声:“你又拿你作文里写的东西来教育我?”
李闻虞看着他,很诧异的咦了一声,只是语气仍旧很呆:“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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