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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汐纹丝不动地坐着半响,指尖握着剩余一半的橘子,已然掐了进去:“我有心跟你和解,你非得跟我谈恨,江望岑……那些书信想必你也是当自己妹妹的遗物去看,那也应该从里面窥见到我是什么性格。”
她随父亲路潇的基因,有睚眦必报这四个字。
话音落地。
下一秒路汐也跟他论一论旧事:“我第一次见到江微,那时她自刎未果后,覆盖在脖子上的疤痕却迟迟无法自愈,你在信里追根究底过原因吗?我告诉你,是因为每次结痂时,江微就会把它重新撕裂得血肉模糊,她意图用这种方式去叛逆一场,哪怕效果甚微……”
“你让她在江家慢慢长大,有教过她要懂得爱护好自己的身体吗?”
“你江望岑只会觉得,这是一道疤而已。”
一道疤而已。
江微想割断的,何止是自己的脖子,是和江家血缘上的羁绊。
江望岑没有躲闪路汐的质问,却同时沉默下来。
过许久。
“江微的书信你不愿交出来,我总不能跟你打官司不是?”路汐抬手将橘子搁在床头柜上,动作间挡住了一部分雪亮的光线,恰好江望岑那双微微猩红的眼像是被挡住了光,有什么压抑情绪在里头,而她顿了几秒,语气柔柔说:
“那就藏好了啊,别把书房弄得跟旅游景点一样,随便是个人都能进去免费观看。”
…
…
离开病房。
路汐迎面和航班延误,姗姗来迟一步的宿嫣撞个正着,她的脸色比灯光更白,完全忽视对方看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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