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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了十秒钟。
认输地抚上路汐,隔着病服的柔软衣料描摹出她没丁点瑕疵的肩胛形状,用很低的音量追加了一句:“要哭。”
……
路汐整个身子骨架仿佛都被这床被子裹软了,她脑海久久无法平静,那股汹涌又难以言喻的舒服弥漫进了五脏六腑,甚至是这具单薄躯壳的每一寸骨髓里,带来了全新的感官体验。
容伽礼已经离去十分钟,除了她自己,病房内温度适宜却显得有些清冷。
恍惚间路汐想找点儿什么转移下注意力,随之,眼眸有些失神落在了玻璃瓶里的那一束纯白色昙花上,不免的想起了她生活在宜林岛第一次亲眼见到的世面就是这朵花。
那时容伽礼僻静的欧式别墅后花园什么稀有品种的花都有,他很神秘,白日不示人,只有到了夜晚才会偶尔现身后花园。
路汐一开始是隔着华美的黑色围栏看他,后来能在花园里看了,再后来踏进了犹如禁区的别墅内。
她对进门就能看到的昙花很感兴趣,不知那是价值连城的稀有品种,只觉得花朵美得洁白剔透,沿着那深绿叶子妖娆垂下来绽放到极致。
恰好这晚,容伽礼身上的衣物颜色跟盛开的昙花相近,她都不知是要先看哪个月下美人,眨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我以前只在书本上看过,这是第一次见……”
容伽礼漫不经心走到纯黑的古董级钢琴前坐下,落地窗外晃着月光,他的影子被拔高到墙壁上:“它的花期只有十四天,你下周六再来,可能已经彻底凋谢。”
路汐眼里的光弱了弱。
下秒,容伽礼说:“挑一朵最喜欢的,给你做成标本带回学校?”
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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